锈味;地面的血迹方向与拖拽痕迹完全相反——死者根本不是在赵府断的气,是死后被人拖进来,摆出躺倒的姿势!
他“唰”地睁眼,从棺材上翻身而下,鞋跟在青砖上磕出脆响:“顾捕头,跟我来。”
众人跟着他绕到后院。
皮延林蹲在墙根,指甲抠进两块青石板的缝隙——泥块簌簌掉落,露出个巴掌大的暗格。
他抬头看顾清欢,后者正盯着他沾泥的指尖,目光灼得人发烫。
“起。”他轻喝一声,石板应手而开。
暗格里的东西让空气瞬间凝住。
半截断刀斜插在泥里,刀身布满细密的雷纹;旁边压着半块军符,边角焦黑,隐约能辨“镇北”二字。
“婆婆?”顾清欢突然转头。
林婆婆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,佝偻的背绷得笔直,枯瘦的手捂住嘴,眼眶红得像要滴血:“又是兵戈之灾……赵老爷当年是前朝镇北军参军,十年前那夜,满门抄斩的官差腰上,就系着这样的军符……”
“你早知道?”顾清欢的声音发颤。
她蹲下身,指尖悬在断刀上方三寸——雷纹,是镇北军玄铁刀独有的锻法。
十年前她家满门血案里,刽子手用的刀,也是这样的纹路。
皮延林退后半步,望着顾清欢发白的指节。
他想起昨夜在牢里,这女捕头扶他时,腕间有道旧疤,从手腕直贯肘弯,像道褪色的血线——原来不是普通伤,是刀伤。
“皮杂役。”顾清欢突然抬头,眼里翻涌的暗潮几乎要漫出来,“你怎知暗格在此?”
皮延林挠了挠后颈:“寻痕眼看的。”他没说,那些淡蓝的黏液轨迹里,有半枚鞋印——是林婆婆的三寸鞋,昨夜子时刚踩过这里。
魏通判的声音突然炸响:“顾捕头!这等妖异之事该报——”
“魏大人。”顾清欢霍然起身,玄铁虎纹令牌拍在石桌上,“玄案司接案。”她扫过皮延林,又补了句,“包括这位皮杂役。”
皮延林摸着肚子笑:“顾捕头,我饿了。”
顾清欢顿了顿,从腰间解下钱袋抛给他。
他捏着钱袋往外走,经过林婆婆身边时,老人突然拽住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