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的清晨,暖融融的被窝裹着我,我手指轻轻缠绕着刘欢颂柔顺如绸缎的发丝,声音里满是纠结与试探:“老婆,今天都大年三十了,我在这儿过年,总觉得不太合适。我能不能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门外就传来刘叔爽朗的调侃声,那声音里藏不住的笑意仿佛能透过门板:“哈哈,你回不去了,安心在我这当一年上门女婿吧!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刘叔那略带跑调却充满欢快的歌声就飘了进来:“2008年的第一场雪,昨夜下了一米多深,就算插上翅膀也别想飞回南山村,哈哈哈……”
有这样风趣幽默的岳父,真不知道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。这几天相处下来,我们翁婿之间的默契就像慢慢发酵的美酒,愈发融洽。我迫不及待地光着膀子,从小屋探出脑袋,眼神里满是惊讶:“爸,真有那么厚的雪吗?我都好几年没见过那么壮观的雪景了!”
刘叔瞪大了眼睛,脖子伸得老长,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:“你叫我什么?再叫一次我听听?”
我有些疑惑地挠挠头,语气真诚:“爸呀?我和欢颂都领证了,这么叫……”
没等我说完,刘叔就夸张地应了一声,脸上笑开了花:“哎,舒坦啊!臭小子我警告你啊!现在叫可没有改口费,你还是留着办婚礼那天叫吧!”
我被刘叔那滑稽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:“攒着也行,不过你钱包里的钱够吗?”
刘叔得意地掏出钱包,里面整齐地码着至少两千多块钱,他一边扒拉着里面崭新的百元大钞,一边神气地说:“到时候我准备十个钱包,喊一声我给你一百,非得把你嗓子喊冒烟不可。行了,快起来吧!房门都被雪堵住了,没办法生火做饭,赶紧起来清雪。”
“好嘞,岳父大人!”我麻利地把头缩回去,大声应道。刘欢颂娇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屁股,嗔怪道:“你怎么没大没小的,那可是我爸。”
刘欢颂的话音刚落,刘叔就不满地嚷嚷起来:“臭妮子,要是我女婿也跟你大哥一样,天不跟我说一句话,那我不得郁闷死啊?我们翁婿之间的事你少管,你也给我起来一起打扫雪去。”刘欢颂俏皮地一缩脖子,吐了吐小舌头,又举起小拳头轻轻锤了我好几下,小声埋怨道:“都怨你,都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