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两个女人慌张离开的背影,我得嘴角上扬,回身时周身散发着嗜血的暴力气息。
霓虹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,暗红光影在二十几个纹着青龙白虎的壮汉身上游走。光头大汉扯下金链子甩在台球桌上,金属撞击声惊得台布上的彩球微微颤动:\"小兔崽子们,活腻了?\"他身后喽啰们哗啦散开,将我们围在台桌中央,有人晃着钢管,铁链拖在地上的声响像毒蛇吐信。
王勇泰攥紧从吧台顺来的啤酒瓶,瓶身贴着冷汗:\"兄弟,你说的后援\"话音未落,破空声骤响,我猛地拽着他矮身,台球杆擦着头皮飞过,砸在墙上碎成木屑。陈虹雨不知何时摸到了架杆器,金属尖端泛着冷光:\"少废话,干!\"
混战瞬间爆发。我屈身躲过迎面的拳头,膝盖狠狠顶向对方腹部,在他弯腰的刹那,手肘猛击后颈。那人轰然倒地时,后脑撞翻的台球杆架子成了天然屏障。球杆散落落在地,在血腥气里滚来滚去,混着惨叫声的轨迹格外诡异。
陈虹雨被两人夹击,架杆器横扫逼退一人,却被另一个揪住头发。我抄起烟灰缸砸过去,瓷片飞溅的瞬间,她趁机抬腿踢中对方裆部。王勇泰更像头红了眼的公牛,啤酒瓶接连爆裂在敌人头上,玻璃碴在他手臂划出数道血痕,却浑然不觉。
\"给我往死里打!\"光头汉咆哮着抡起球杆,木屑纷飞中,我侧身躲过,反手将球杆刺入他肥厚的肩膀。鲜血喷涌而出时,他杀猪般的嚎叫让喽啰们微微滞了神。就是现在!我踹翻最近的卡座,沙发垫在空中炸开,棉絮纷飞如战场硝烟。
混战中不知挨了多少拳脚,后背撞上球杆架时,疼痛反而让我愈发清醒。瞥见角落里的灭火器,我抄起就喷,白色雾气中,壮汉们的咒骂声变得模糊。陈虹雨默契地挥杆横扫,王勇泰趁机将人踹向桌角。二十几人在狭窄空间里互相冲撞,惨叫声、碎裂声、嘶吼声混成一团。
当警笛声穿透地下室时,满地狼藉的台球厅里,我们三人倚着残破的球桌喘息。陈虹雨发丝凌乱,王勇泰浑身浴血,而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污,看着满地呻吟的壮汉,喉咙里溢出带着铁锈味的笑声——真td痛快。
刺耳的警笛声刺破地下室的混沌,李阿姨带着一队警员破门而入时,皮靴碾碎玻璃碴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