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客车,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撞入眼帘——方雪儿穿着柔软蓬松的白色雪地鞋,搭配笔挺的黑色直筒长裤,裹着暖融融的米白色小棉袄,利落的高马尾随着寒风轻轻晃动。她的皮肤依旧白得像雪,笑起来时弯弯的眼睛,还是和记忆里一样摄人心魄。只是此刻,我们之间横亘着两年时光的沟壑,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。在道路两旁静静对视,沉默良久,我们才同时开口:
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
话音落下,我们又默契地同时咧嘴一笑,笑容里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。我紧了紧手中沉甸甸的礼物,穿过马路走到她身边。她没有像从前那般热情亲昵地邀我去她家,而是眼神躲闪,语气急促地突然开口解释:
“两年前,我爷爷又来找我妈的麻烦,我之所以提出分手,就是不想离开我妈,去那么远的地方。”
我浑身一震,表情瞬间凝固,声音不自觉地发颤:“那要是不去山东定居呢?你愿不愿意嫁给我?”
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满心忐忑地等着她的回答。千钧一发之际,方雪儿的母亲张悦从远处急匆匆大喊道:“别在那杵着了?这么冷的天,雪儿快带杨传东进屋来!”
我万万没想到,张悦这一句无心之言,竟成了命运的休止符,让我永远等不到方雪儿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