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一亮,神神秘秘地凑近,“今晚你还能住我那儿,不过关瑶可能会回来。你想不想见见她?她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!”
我慌忙摆手,脑海里瞬间闪过关瑶妈妈那张冷脸,语气里满是抗拒:“别别别,还是不见为好!万一她妈又来骂我,我怕自己忍不住动手,毕竟我现在也有自尊心了。”
陈虹雨了然地大笑起来,笑声在空荡荡的店里回荡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!她爸妈都在市里,要是知道你俩见面,今晚的聚会指定得泡汤。”她边说边摇头,眼里满是戏谑。
夜幕彻底笼罩时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到店里,,铁哥们儿都聚齐了,啤酒瓶碰撞的脆响、此起彼伏的笑骂声,还有音响里震耳欲聋的老歌,将分别一年多的时光都揉碎在这蒸腾的烟火气里。岁月不仅没冲淡我们之间的情谊,反倒让重逢的喜悦裹着烈酒般的浓烈,在推杯换盏间愈发醇厚。
果不其然,我又一次醉得昏天黑地。酒精像团迷雾缠绕着意识,等恢复知觉时,并非被清晨的阳光唤醒,而是被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猛地拽回现实——那是混着汗渍与发酵味道的臭袜子气息,如同带着倒刺的细线,直往鼻腔里钻。
我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,睫毛上还沾着宿醉的沉重。半睁的视线里,天花板的吊灯晃成虚影,喉咙像被砂纸反复打磨般沙哑。不满的嘟囔从喉咙里溢出,声音含混得像团棉花:“这是什么味儿啊?怎么这么臭呢?”边说边伸手胡乱在空气中抓了抓,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