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裂痕蜿蜒而下,模糊了屋内的光影。
风卷着雪片灌进领口,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,可比这更冷的是胸腔里撕裂般的钝痛。原来那些故作坚强的笑容,那些刻意疏离的话语,都不过是她拼命掩饰的脆弱。我就这么隔着一扇窗,看着最心爱的姑娘在咫尺之外独自崩溃,却连上前拥抱的资格都没有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指缝间渗进的雪水混着温热的血,在寒风里结成冰冷的痂。方雪儿哭了很久,突然像想到了什么,慌乱的下地拉上了窗帘,隔绝了我的视线。
我真的不明白明明彼此深爱,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呢?有什么话为什么就不能明说呢?我在她姥姥家窗外站了很久很久,因救张凤娇被冻伤的耳朵再次被冻伤,还是李子豪见我迟迟没回宿舍,找到我硬把我拉回的宿舍。
这漫漫长夜,我蜷缩在冰冷的床铺上辗转反侧,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雪儿在姥姥怀里痛哭的模样。天花板的裂缝在月光下扭曲成狰狞的形状,仿佛在嘲笑我们笨拙的倔强。当晨光刺破云层时,我仍保持着抱膝而坐的姿势,目光空洞地望着墙角堆积的课本,直到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\"吱呀——\"宿舍门被推开的瞬间,我浑身血液骤然沸腾。方雪儿裹着毛茸茸的围巾立在门口,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雪粒。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弹起身,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滚烫的唇重重压上她冰凉的唇。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烤红薯香气,混着冬日的寒气,让我想起我们初见时的那个黄昏。
她的双手紧紧攥住我的毛衣,指甲几乎掐进皮肉,温热的呼吸交织成细密的网。我们像两株在暴风雪中纠缠的藤蔓,贪婪地索取着彼此的温度,直到胸腔胀痛难忍才依依不舍地分开。我颤抖着捧起她泛红的脸颊,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眼角:\"雪儿,你想通了?别再跟我闹脾气了好不好?我们我们重新开始,像以前那样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