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被恶魔残忍地肆虐过。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被二姨父打的,一股怒火“噌”地一下蹿上心头,杀气腾腾地站起身,双眼通红,像一头发怒的狮子,奔着二姨家的方向跑去。关瑶害怕我干傻事,心急如焚,连忙追了上来。血线一直延伸到地窖口,地窖冲着大门的方向都被挠平了,泥土里满是血迹。想起二姨血肉模糊的手指,我的杀气更浓了,脚步愈发急促。
我拿起院子里的铁锹,那铁锹在我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被我的愤怒所感染。我大步走到窗前,“哐当”一声,拍碎窗台上的玻璃跳了进去。看到二姨父光着膀子躺在炕上,睡得人事不知,我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,抡起铁锹就拍,每一下都带着满腔的怒火,“砰砰”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响亮。连续拍了五六下,二姨父的后背上都渗出了血,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,可二姨父都没醒。
关瑶连忙挡在我前面,双手用力推着我,焦急地提醒道:“杨传东,你二姨夫是不是出事了,不知道发生在你二姨身上的事呀?”
关瑶的话像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,提醒了我,我连忙跳上炕,用手试探二姨父的鼻息。
“有气,没死,这是喝多了还没醒酒呀!我叫你贪杯,连老婆孩子都不管不顾。”我气呼呼地跑到厨房,用洗脸盆在水缸里打了一盆凉水,水花四溅,仿佛我的愤怒也在这一刻被激发到了顶点。
“张富贵,我让你睡,让你好好睡。”我怒吼一声,一盆凉水猛地浇下去,水花溅得到处都是。二姨父这才醒过来,他眼神涣散,迷迷糊糊地左右看了看,又使劲揉了下眼睛,才看清是我。
“传东,你啥时候来的?你二姨呢?”他声音沙哑,带着浓浓的醉意。
见他醒了,我怒不可遏,骑到他身上,左右开弓,大嘴巴子连续扇了几十个,手掌都因为用力而泛红,“啪啪”声不绝于耳。二姨父还处在醉酒状态,身体软绵绵的,根本没有力气把我推开。我声嘶力竭地对着他大喊:“我二姨抱着死去的弟弟,想爬进河里自杀,你说我为什么打你?”
二姨父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推开,身体摇摇晃晃的,像个不倒翁,好不容易才站起身:“你放屁,昨天晚上我才把你二姨接回来。”
我怒极反笑,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