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,杨大哥,干嘛这么直直地、眼神犀利地看着我?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?姓雷,姓雷。有几个孩子的家长,已经心急如焚地在县里等着了。
从大年三十晚上开始,陆陆续续地有孩子被欢欢喜喜地送走。不到三个月的短暂时间里,除了五个大姐姐和陈小小,其他孩子都被兴高采烈的家人接走了,就连大姐杨楠、弟弟杨传西都被和蔼可亲的小姨奶接走了。
没了往日一起嬉笑玩耍的小伙伴,日子突然变得异常枯燥无味起来。原先的同学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,彼此都很陌生、不熟悉,没人愿意跟我俩一起玩。我和陈小小无奈地过起了被孤立的日子,每天放学回家,能见到五个大姐姐,成了我俩最开心、最期待的时刻。
暑假的如期到来,意味着老姨夫那充实又有意义的支教生涯圆满结束。老姨也幸福地有了身孕,老姨和老姨夫自然不能再长时间待在我家里。这便是我和弟弟与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生活的开始,爷爷奶奶对我和弟弟向来要求很严格。尤其是对我,更是严格得近乎苛刻,我除了要按时、高质量地完成暑假作业外,还要跟着爷爷去放羊。
而我也因此意外地知道了,五个大姐姐为啥那么执着地愿意跟着爷爷放羊了。原来爷爷每天都会一丝不苟地重复一遍在部队时学到的东西,刚劲有力的军体拳,寒光闪闪的拼刺刀等等,全部都要认真练习一遍。
五个大姐姐就是满心渴望跟着爷爷学,她们一开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偷偷地看,蹑手蹑脚地偷偷的练。时间长了,她们不再满足于当个默默的看客,都满心期待地想让爷爷手把手教她们。今天,她们把主意巧妙地打在了我的身上,她们郑重其事地拿出平时不舍得吃、宝贝似的东西,全部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我和小小面前。
我一边将好吃的一股脑地往兜里揣,一边满脸堆笑、笑嘻嘻地问:“姐姐,你们想让我干啥?说吧,说吧,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啊!”
雷一,伸手指着正在专注打拳的爷爷,满怀期待地说道:“小弟,我们想跟着爷爷练,你能不能帮我们去说说?”
我嘿嘿一笑,满不在乎地说:“这个简单,你们等着。”我连蹦带跳地跑到爷爷面前,抱住爷爷的大腿,亲昵地撒娇:“爷爷,爷爷,我也想学,能教教我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