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昏暗的审讯室内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与汗酸味。)看着小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,油盐不进的模样,张顺冷峻的脸上浮起一抹冷冷的笑。他动作麻利,像个训练有素的行刑者,三两下就把小陈绑在了椅子上,又顺手将袜子塞进了对方嘴里。当小陈瞧见张顺手里泛着寒光的铁锤,眼睛瞬间瞪得滚圆,惊恐地呜呜乱叫,身子拼命地挣扎,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。
张顺仿若一台冰冷无情的机器,目光不带丝毫温度,冷冷地瞥了小陈一眼,紧接着,手里的铁锤毫不犹豫地砸向他的手指。十指连心,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,很少有人能承受这般剧痛。小陈双腿仅仅蹬了两下,便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
张顺没有丝毫停顿,又像拎小鸡似的,粗暴地将小黄拖了出来,强行扭过他的脑袋,让他直面小陈的惨状。看到小陈血肉模糊的手指,小黄瞳孔猛地一缩,满眼都是惊恐,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张顺冷哼一声,拽出小黄嘴里的袜子,声音冰冷地问道:“你是坦白交代,还是想和他一样?”
小黄的目光瞥见不远处身姿笔挺的雷政委,浑身猛地一颤,声音带着哭腔,慌张地开口:“我说,我全说。我和小陈没干什么大事,就是帮着柳营长在韩家监狱接出来一个人。”
“用倒骑驴拉回来的?”雷政委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,声音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北风。
“是……是的。”小黄哆哆嗦嗦地回应。
“拉回来时人是死了,还是活着?”
想起柳营长当时毫不犹豫开枪打死那名囚犯的场景,小黄心有余悸,害怕地大声叫嚷:“政委,是营长打死的,我可什么都没干啊!”
“尸体谁处理的?埋在了哪里?”
“我和小陈处理的。我们害怕营长拿我们当替罪羊,所以才保留了那具尸体。尸体就埋在距离驻地不远的大坑里。”
“用什么打死的那名囚犯?”
“用枪,营长随身佩戴的手枪,子弹应该还在尸体里,营长也没有更换配枪,很好查的。”
张顺二话不说,押着他们两人,径直前往那个大坑。
“是,政委。”
刚刚走出出租屋,雷政委和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