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,浑身散发着威严气场的宁父,柳营长心怀鬼胎,隐瞒了用狱囚换宁德生这一关键事件,将其他自己知晓的事情,事无巨细、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。
听完柳营长的讲述,宁父目光如霜,冷冷地说道:“他活该!他落到今天这步田地,都是你们姐弟俩惯出来的。”
听到这话,柳营长积压许久的情绪瞬间失控,涨红了脸,声嘶力竭地大吼道:“姓宁的,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和我姐!德生是你的亲生儿子,可你养育过他一天吗?你知道我姐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?她一个人含辛茹苦,独自抚养德生,还四处打听你的消息。即便找到你的希望渺茫,她也从未有过改嫁的念头。而你呢?不仅另娶他人,还又生了两个孩子。现在,你一天都没养过的儿子死了,你就轻飘飘地说一句‘活该’,这就完事了?哈哈,真是可笑!比起你这个父亲,我这个当舅舅的,不知要关心他多少倍!我姐没管教好他,那你呢?德生回到你身边也有好几年了,你为什么不好好管教他?要是你能多关注他一点,德生会落得今天这种下场吗?”
宁父那张冷峻如冰的脸,在柳营长的激烈指责下,渐渐有了松动的迹象。宁父缓缓闭上眼睛,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。突然,他提高音量,大声说道:“别说了!我会把雷强调走的,你走吧,我想静一静。”
柳营长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承诺,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、带着得逞意味的笑,随后悄然退出了房间。然而,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道费尽心思求来的调令,最终竟成了自己的催命符。
另一边,宁德生的事情得到圆满解决,雷政委带着杨全等人也搬出了沐家。他们住进了二十人一间的大宿舍,借此机会与更多战友交流互动,逐渐熟络起来。
与此同时,雷政委接到了升职的电话。“雷强啊,你的功劳早就够提干的标准了。你先别急着拒绝。我知道你想报答周村人民的救命之恩,舍不得离开那里。但你要清楚,你是一名共产党员,有更重要的岗位在等着你,不能忘记共产党人的使命与职责。我给你七天时间,处理好周村的所有事情,然后赶往黑龙江边防军出任团长一职。”
这道命令不容置疑,雷政委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拒绝的话,电话那头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