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秀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,笑意盈盈:“同志,重新认识一下,我叫沐秀芹。往后咱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找我。”
杨全慌乱之中,连忙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手,才与沐秀芹的手轻轻握了一下,又像触电般迅速收回来。
“我叫杨全,沐姑娘。要是家里有什么力气活,也尽管吩咐。”
沐秀芹笑容灿烂,眼睛弯成月牙:“好啊!不过,还是让我来洗碗吧?”
杨全摆了摆手,重新蹲下身,语气坚定:“不用了,这点小事,我能做得来。”
沐秀芹也笑着蹲下身,提议道:“那我们一起洗吧。”
雷政委带着包括杨全、王城在内的六个人,住进了沐家。
沐家的对门,是沐秀芹的姑姑家。姑姑家房子宽敞,家里只有四口人,因此安排住进去20名战士。
带队的冯连长,一脸歉意地走到杜父杜母身边,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杜叔、杜婶,宁德生昨天不小心掉坑里了,伤得挺严重,只能麻烦让他在您这儿休养几天。这是一些粮票和两块钱,麻烦杜叔杜婶给他买点药,多照顾照顾他。”
杜父没有接粮票和钱,笑着连连摆手:“不用客气,你们也不容易。我们家人口少,照顾他一个人不费什么力气。”
冯连长坚持要给,杜父杜母却怎么也不肯收。这时,雷政委带着王城、杨全等人正好路过,听到争吵声,大步走进了杜家。
“冯连长,这么早,怎么就和老乡争吵起来了?”雷政委的声音沉稳而威严。
听到雷政委的声音,冯连长立刻小跑过去,立正报告:“报告政委,我们这边有位战士受伤,想麻烦杜叔帮忙照顾一下,给他们粮票和钱,可他们说什么也不要。”
雷政委从冯连长手中接过粮票和钱,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:“杜老哥,我们之前可是都商量好的,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,这钱必须得给。收下吧,别让我们的战士为难。”
杜父杜母无奈,只好收下粮票和钱。雷政委满意地笑了笑:“这就对了嘛!冯连长,带我去看看那名伤员。”
走进房间,只见一位皮肤白皙细腻、泛着光泽,戴着金边眼镜,手上还戴着一块精致手表的年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