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炼器材料,最后落在床头那枚残破符纸上。
这是他前日在后山捡到的,纹路晦涩如蛛网,触感冰玉却沉似铁。
窗外突然传来细碎响动。
苏逸瞳孔微缩,反手抓起桌上淬毒飞针,却见一道黑影掠过院墙,留下半片染血灰布。
他冲到门口,正撞见两名巡逻外门弟子跑过,“刚才有个灰袍人鬼鬼祟祟,被我们赶跑了!”
苏逸低头,床头符纸已不翼而飞。
他捏紧飞针,指节泛白,有人盯上他的“秘密”了。
此时裁判房内,汪洋贴着发霉墙根,解扣钉在铜锁里转了三圈,“咔”一声锁芯弹开。
他钻进去,借着窗外微光,一眼看见柜顶蒙灰的《宗务典》。
汪洋翻得手指发疼,终于在之前的章程里找到排位赛细则。
“决赛场地为演武台,禁生死斗,违者罚跪戒律堂。”
他迅速撕下这页塞进怀里,刚要转身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“张师兄,今日怎想起查裁判房?”
是杂役院李二牛的声音。
“宗务堂要核对今年记录,你帮我掌灯。”
汪洋心提到嗓子眼,瞥见墙角炭炉,立刻缩进去蜷成一团。
门“吱呀”推开,火光映得他额头冒汗。
直到脚步声远去,他才擦了擦灰,溜出门去,怀里纸页被攥得皱巴巴。
回到杂役院,汪洋冲进木屋。
“查到了!旧章程里根本没生死台的说法,肯定是人为改的!”
他掏出沾着炭灰的纸页。
苏逸接过,指尖划过“禁生死斗”四字,嘴角勾起冷笑。
他收纸入储物袋,忽闻院外刺耳笑声。
“哟,这不是靠轮空进决赛的苏逸吗?排位赛当你家菜园子呢?”
黄大海带着几个杂役弟子站在门口,转着精铁短棍,棍头沾着木屑,显然刚在训练场耍威风。
身后杂役起哄,目光却往屋里瞟,像是寻什么。
苏逸垂下眼,捏了捏发酸的手腕,声音带怯:“黄师兄说的是,我就是运气好。”
黄大海愣了愣,没料到他服软。
他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