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证据。
一张结婚证胜过千言万语的谎言和诡辩。
“是这样的,我和老张是五年前相亲认识的,那时我才十六岁,就嫁给了他,结婚以后,他一直在部队为国家效力,我也在家里为国家做贡献,可是这些年来,老张一直都不往家里寄钱,我是实在活不下去,才来投奔他的……对不住,政委,我给军属丢脸了,给党和人民拖后腿了。”
沈知书这一顶大帽子戴上去,谁敢说她不对。
至于还跪在地上哭嚎着要清白的刘红娟,简直就不是一个段位的赛手。
方政委感动的握住沈知书的手:“沈知书同—志,你放心,如果你说的是事实,我们部队一定为你做主,为你讨一个公道!”
“谢谢政委。”
“张涛,你还站着做什么?还不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方政委冷着脸呵斥:“我告诉你,今天这事要是解释不清楚,你可就不是脱军装的事,而是要进监狱的!”
眼下还是除四旧的时候,搞破鞋这样的事一旦坐实了,那可是要关牛棚挨批—斗的。
张涛吓的膝盖发抖,颤声解释:“政委,真是误会,我,我大哥死的早,大嫂身体又不好,我就把他们娘俩带在身边照顾着,我们,我们从没说过是夫妻,是,是大家误会的……真的,我睡这里,隔间的,不信你们可以去看。”
说着,他推开隔间的小门。
隔间有一张床和两个大樟木箱子,还有一些大人和小孩子的衣物,看起来更像是杂物间。
木床下搭着木板,上面放着大人和小孩的鞋子。
床上的被褥枕头也看不出是小孩子专用的,所以很难说这房间究竟是大人睡的,还是小孩子睡的。
方政委没说话,而是看向德强,和颜悦色道:“德强,告诉政委伯伯,你跟张涛叫什么?”
“叫爸爸……”
张德强的回答,满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心。
方政委冷脸:“张涛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“我,我是怕孩子缺少父爱,又怕他在幼儿园被其他小朋友欺负,笑话他没有爸爸,才让孩子这样叫的,对,对了,我家有户口本。”
张涛想到了户口本,连忙让刘红娟去找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