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抬头，低眉躬身，心中忐忑，脑中念头飞转，难道是那两个小畜生又惹事了？！
回答他的，是头顶赤蛟一声愤怒嘶吼，龙吟震天，云层破散，响彻整座炼器峰。
老妪脚下一踩，低头对赤蛟叱道，“禁声！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！”
说罢，她缓缓落至蒋万年身前，冷声问：“蒋万年，这些日子采集灵水之精，进展如何？”
蒋万年微微抬头扫了眼赤蛟，心中暗恼：不过一头筑基中期的畜生，竟敢在我面前肆意咆哮。。。狗仗人势！
他心里纵然不满，脸上却不敢露半分异色，堆起笑容对老妪道：
“托师叔庇佑，进展尚可。依眼下进度，不出一年便能采完，届时，赤火蛟也可回潭继续潜修。”
“呵呵~~它可不敢回去，要是被人捉了去可如何是好。”老妪冷笑。
“师叔言重了。宗门之内，谁敢动您的灵宠？”
蒋万年见她语气愈发不善，又实在想不起到底哪里得罪了她，只得再次低头抱拳。
“你当真不知，在潭底，赤火蛟之卵被人盗取？”
老妪见他神色不似作伪，像真不知自己为何前来兴师问罪。
“赤火蛟卵？”蒋万年一怔，连连摆手：“弟子怎知它有卵？潜龙潭封锁后，我只令门下在四处水域采集，从未下过潭底，更遑论见过什么蛟卵。”
“废话少说。”老妪冷声打断，“一年前，赤蛟在潭底产下一卵，原应数月后孵出幼蛟。如今却踪影全无，赤火蛟已感应其生机断绝！”
“这几日，潜龙潭尽是你的人，蛟卵失踪被毁，你敢说与你无干？”
说到最后，老妪语中带着杀意，全身威压勃发而出。
蒋万年只觉肩头一沉，筑基后期的修为竟难以支撑，“噗通”一声，双膝重重砸在地上。
“师叔。。。”他额头冷汗直落，声音急促：“或许。。。或许蛟卵尚在潭底，不如弟子走一趟，仔细查一遍如何？”
“查你娘的个屁！”老妪破口怒骂，
“我早已亲自探过潭底！你竟敢怀疑金丹修士的神识？！”
“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，休怪我连你那死鬼师尊的面子都不给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