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丝留恋的站起身来,拿起墙角的木盆出去洗漱了。
只留下躺在床上的男人呆若木鸡。
她就这样走了?
把自己放在火上煎了半天,然后毫无征兆的给了盆冷水。
这还让不让人活了?
不对,刚才自己明明是要阻止她的。
没被这粗鄙的农女玷污,孤应该是庆幸的。
怎么还有点遗憾,甚至有些生气呢?
四月说停就停,走的很决绝。
但沈云霆的反应依旧还在。
他抬眼看了一眼支起的被子,心有不甘的用手将它强行摁了下去……
男人好不容易将躁动的情绪平复下去,温热的被子就被掀开。
四月裹着一股沐浴后的清香钻了进来。
纤细的手臂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胸前,两条腿灵活的将男人箍住。
没有一句废话,闭上眼睛的四月很快就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。
沈云霆彻底傻眼了!
这个女人……
他刚想将礼义廉耻那一套拿出来批判对方一下。
可转念一想,四月已经在衙门的文书上签了字,那自己和她就算是合法的夫妻了。
夫妻睡在一起,倒也合乎情理。
只是,与这个山野农女相比,自己倒成了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儿。
黑夜中的沈云霆自嘲的勾了勾唇角。
独自睡惯了的沈云霆,身边突然多了一个抱着自己的女人,特别的不习惯。
但伤势太重,身体虚弱,没过多久,男人就忘掉了不自在,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由于常年的训练和封闭式的生活,四月的作息特别的规律。
院子里的公鸡刚叫过一遍,她就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。
早饭简单,不需要什么厨艺,四月也就没有叫醒宿醉的王三两。
当然,也没打算做上他的早饭。
毕竟喝醉的人,赖床是很常见的事情。
四月家的小院虽然不大,但旁边有块不小的菜地。
开春的时候,原主撒了些玉米种子下去,现在刚刚成熟。
四月掰了几个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