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颇有兴趣开口道，“又有食物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怨气吗？”
他眸中闪过一丝欣喜，“怨气只能作为常规食物，怨魂才是食物中的极品！”
听他这么说她震惊了，“不会吧，难不成人没死下葬？”
“新娘还有一口气，不过离死也不远了。”
林夕夕煞白着小脸，“还是不要了吧，一般遭遇这种事的女子都很可怜，咱们不能这么做。”
他语气冷漠了些许，“不吃也是浪费，她怨气比那个县令重得多，根本入不了轮回。与其最后做个孤魂野鬼徘徊世间，倒不如成为弟子的食物。”
“理是这么个理，不过现在人不是还没死吗？活人殉葬太伤天害理了！我们把她救下来吧！”
少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，“师尊，凡人的生死自有定论，之前你救的那些女孩最后什么结局你都忘了吗？”
“救了她还有希望活下去，在咱们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，适当对弱者伸以援手也是一种修行！”
“修行？”他冷笑一声，“师尊又忘了，弟子是魔。魔不需要修行！”
林夕夕咬咬牙，她手中的灵力微微波动，“行吧，我也不强求你救人，我自己去救你在旁边站着看就行。”
她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，这事没遇到也就罢了，今日她遇到了是一定会管的。
她从他肩膀上跳下，原本是要跳到地上，却被他截胡伸手接入怀中。
“你……是想阻止我？”
看着手臂中圈着的小可怜，她因气愤时脸颊微微发红，那双小手不自量力的推着他的手臂，试图挣脱开他的怀抱。
自己都弱成这样了，竟还想着帮助别人？
他瞳孔微微缩了缩，“师尊别闹了好吗？你救得了她一时，救不了一世！”
“学堂无罗裙，弃塔无男婴！”
“你根本不懂女子存活于世间何其艰辛？”
她眸光冰冷，稚嫩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为一个死人殉葬！哪怕对方不是女子，是个男子我也会救，这是我做人的底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