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可还有话说?”明康帝盘着手中的玉珠,眼中的寒意更甚。
静默了片刻,楚云洲拱了拱手,抿着唇侧目看了一眼头垂地极低的蒋玉海,“陛下,蒋小姐虽跟着县主行事无状,但县主身份高贵,她定然也不能违背县主的命令,还请陛下从轻发落。”
听到楚云洲为蒋月柔求情,萧烨的眸中浮动着几分细碎的讥诮,“楚世子当真是心善。”
明康帝略带愠怒地瞥了萧烨一眼,虚抚胡须,下了决断。
“敦郡王,你为臣为父皆昏庸无用,纵女无度犯下大错,但念及楚爱卿及时将人救了上来,未造成性命之忧,从此以后你便食邑俸禄减半,长宁嚣张跋扈,有损皇家颜面,揣度县主封号,贬为庶人。”
“陛下”敦郡王听此,脸色不禁又苍白上三分。
明康帝并不理会,他将目光转向嘉禾郡主,冷声道:“嘉禾郡主,是非不分,食邑减半,禁足半年好好学一学圣贤书。”
“都怪你教出来的好女儿,整日里就知道惹事闯祸,还牵连了我!”嘉禾郡主气急在明康帝面前便对敦郡王大打出手。
气得明康帝王厉呵一声,“够了!御书房内吵吵闹闹成何体统!”旋即宣了侍卫将两人拉出门外。
至于蒋月柔,由于有楚云洲说清,也并非主谋,便命其父回去严加管教。
翌日,相府的下人正将苏丞相和苏夫人为苏棠准备好的行礼搬上马车。
临行前,宁望舒过来送行。
她照例往苏棠怀里塞了一份海棠糕,面露不舍,“棠儿,这个给你路上吃,你要早些回来啊。”
“好好好,等我回来了还会给你带礼物呢。”苏棠不忍看见宁望舒难过,连忙安慰。
宁望舒拉着苏棠的胳膊,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“对了棠儿!我来前还听说了,那日害你们落水的都被陛下责罚了,但那长宁县主的责罚倒是奇怪,先是被陛下贬为庶人,而后居然又被封为了公主!”
苏棠不禁瞪圆了杏眼,“这是为何?犯了错处竟然还有被封为公主这等好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