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现在易宣良那个寝舍只有他一个人,孤男寡女的多不安全?
但是转念一想,现在他们寝舍两个大男人,似乎更不安全。
崔乘风左思右想,没想出什么解法来,只能干看着。
这天盛辞月又拿着易宣良的笔记手札跑去他的寝舍“请教”,刚坐下没多久,李随意就进来了——
门没关,两扇朝外大开着,也不知道易宣良怎么想的,这六月的天专门放蚊子进来加餐。
“喂,菜鸡。”
李随意来到两人桌前:“走,练功去。”
盛辞月想都不想地回:“不去不去,今天忙着呢,你自己去吧。”
说完又指着一处注解问:“易兄,这里作何解释呀?”
李随意看着她那谄媚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,又想起这两日她上课坐在易宣良后面,吃饭要凑到人家旁边,就连晚上散了学都要往人家寝舍跑。
怎么,这眼睛是长到人家身上了吗?
人家又不搭理她,还紧巴巴的贴着?
就瞧不得她这没出息的样子!
李随意越想越不忿,伸手揪住盛辞月的后衣领就把人拎了起来。
“‘循法之功,不足以高世。法古之学,不足以制今’,讲的与时俱进因时制宜,不可固步自封。这都看不懂,我看这学你也不用上了。”
被拎小鸡似的拎在半空的盛辞月张牙舞爪,她当然知道这句是什么意思。
可她是来借机拉近关系的,随便问问而已,又不是真的来请教的!
这个李随意怎么处处都要坏她的好事?
易宣良在看到李随意直接上手拎人的时候,眉头就已经皱起来了。
见盛辞月挣扎不脱,更是莫名泛起了些邪火,站起身按住了李随意的胳膊。
“李兄,有事说事,这里是书院,不是军营。”
李随意一听他这个语气,怒火更盛,张口就怼。
“怎么,一天天板着个臭脸不给人一点好脸色,尹怀袖跟你说十句你应过有两句吗?现在倒是管起来我们寝舍的私交了?”
盛辞月本来还在龇牙咧嘴的拽他的胳膊,听到这话突然就顿住了动作。
这李随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