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随意僵硬的扭头看过去。
原来狗不信的理由有人信。
盛辞月没怀疑崔乘风,实在是因为她也犯这毛病,对尺寸什么的没有概念。
上次去买床单,就买小了。
所以她很能理解崔乘风“想要给两位舍友都买纱帐但买少了成了个帘子”的行为。
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,想要再买也只能等明日。
于是盛辞月很是仗义的拍拍崔乘风的肩膀:“等明天散学,我跟你一块去。”
这灰了吧唧的纱幔太丑,她要挑个好看的颜色。
这次游学回来,盛辞月改变了调查计划——她不能那么明显的接近易宣良了,她要暗中查访。
于是第二天一整天,她都在暗中注意着易宣良的动静。
上课时坐他身后,吃饭时也在他身后,上茅房时……
她在外面等着。
虽说自认为很隐蔽,但一整天都跟在人家后面,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发现了。
易宣良注意到她的动作,对此没有任何表态。
他本来在学院就不怎么说话,也懒得和任何同窗交往。
乐意跟就跟着。
直到晚上散了学,盛辞月才不得已暂停跟踪计划,和崔乘风一起出了门,去买纱帐。
崔乘风出门时背后还背着一个包裹,里面鼓鼓囊囊,看起来有棱有角的。
据他所说,是他今日本来还有其他事,但是可以先把纱帐买了让盛辞月带回来,他再去办。
两人一起到了布坊,在里面挑挑拣拣,最后盛辞月抱着怀里的浅粉色依依不舍。
这颜色和花样她都喜欢,但是她现在是个男人……
男人挂这种颜色……是不是不太好?
且不说同屋的两个舍友怎么想,万一屋里来个其他同窗,看到这颜色,联想到她是女子怎么办?
崔乘风看出了她的犹豫,大大方方的说:“怀袖兄若是喜欢,那就选这个便好。”
盛辞月忍痛反驳:“谁说我喜欢了,我一个大老爷们,怎么可能喜欢这种颜色?”
说着把手里的纱幔放下,狠心别过脑袋不再看。
“好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