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见李随意轻松对付了十几个打手的时候,她还心存侥幸,心想可能那十几个人是被她先消耗了不少体力,才被李随意捡漏的。
可是现在亲手过了两招,她绝望的发现,事实就是李随意的武功比她强千百倍。
巨大的落差感在胸腔反复激荡,和迷茫一碰撞,就化为眼泪不争气的往外冒。
站在旁边的崔乘风首先发现她的情绪不对,诧异的出声:“怀袖兄你……你怎么哭了?”
李随意闻言一挑眉,脸上有些不可置信。
不过是反制了一下,又没真打她,哭什么?
他十分嫌弃的放开盛辞月的胳膊,见盛辞月果真红着眼掉眼泪,心底一麻,脸上顿时像是打翻了调料盘一样,油盐酱醋的精彩纷呈。
他从小在军营长大的,接触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。
吹胡子瞪眼见得多了,一猛见到个掉眼泪的男人,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“你干什么?你别给老子来这套!”
李随意出言恐吓。
“再哭老子打你嗷!给我收住!”
盛辞月抬手猛抹了一把眼泪,倒是真强忍住了抽噎,倔强地抬眼看他。
李随意脸色这才好看了些,继续道:“不是说了还有第二条路吗?”
崔乘风赶紧接话:“还请李公子明示。”
李随意:“想办法让院长把老子赶出问天书院。”
盛辞月:“……”
她算是看出来了,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在这待。
既然这样,她不如帮他一把,大家皆大欢喜。
……
卓姚被打之后,一连两天都没来书院。
盛辞月专程找了个监学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,拉着李随意去了监学的住处。
去告状。
“你是说,卓姚这两天没来书院的原因是被人打了?”
邵北坤单眉一挑,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议。
前天卓丞相府上的小厮来告假,原因是他家公子病了,这两日需要在家养病。
没说是被人打了啊?
盛辞月看了一眼李随意,后者冷嗤一声,头扬的更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