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:“是,学生尹怀袖。”
“嗯,老夫有印象。”先生捋了捋胡须,目光看向下面的席位。
“另一个新生,是哪位呀?”
此时的李随意正随便找了个靠后的位置,二大爷似的半躺着,脚翘在桌案上晃悠。
被先生点名问到头上,也没有应声的意思。
直到江焕转身投过目光盯他一眼以示警告,李随意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,随手一拱:“李随意。”
先生的脸色有些不好,江焕开口打圆场道:“李兄乃是镇南大将军府上五公子,自小在军营里待惯了,不识得规矩礼仪,还请先生莫怪。”
眼看三皇子都开口了,先生脸色好看了些,顺着台阶往下下。
“原来是镇南大将军的公子,果然是少年英气,狂傲不羁,有将门之风。”
李随意冷嗤一声,看不惯这些你来我往假惺惺的作态,重新坐回位置上,往靠背上一靠,干脆闭上眼继续补觉。
盛辞月在这几句话的期间尝试好几次往后溜,但现在大家都坐在了位置上,有人动就会很显眼。
要是在先生进来之前她就坐到后面也就算了,现在先生就站在台上,她从第一排明目张胆的往后跑,岂不是下先生的面子?
犹豫半天,最终还是低着头苦着脸老老实实坐在第一排,内心不断期望先生看不见她,把她当个透明人。
今日的课是策论,上课的先生也是问天书院的元老了。
因为今日两个新生对比之下,盛辞月显得乖巧又听话,便对盛辞月有了些“乖孩子”滤镜。
点了她好几次,什么都没答上来,也就怏怏作罢。
盛辞月一节课晕晕乎乎,云里雾里的。
昨夜没睡好,今天又上这种听不懂的课,真是越听越瞌睡。
好几次她的脑袋都落到桌上了,又被旁边的崔乘风一肘子给戳醒。
这不禁让盛辞月回忆起早些年父亲还对她读书抱有期望的时候,被先生提溜着背书抄书的痛苦日子。
眼看教台上的先生都不管,他崔乘风一个同窗管她干嘛呢!
似乎是感受到了盛辞月幽怨的眼神,崔乘风偏头扫她一眼,脸色无奈。
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