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把老子赶出去,那这钱就不用赔了。”
一听这话,盛辞月脑海中好想突然有什么东西窜过去。
这种类似的话她好像也听过。
盛辞月疑惑地看了李随意一眼,后者依旧半躺在床上,满脸都是傲慢,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。
难不成他不想进书院?想被赶出去?
可是他自己想要被赶出去,那就自己想办法,在同窗身上撒什么气?
她们两个又不欠他的!
想到这,盛辞月不由自主地再次上前一步准备吵架,然后又被崔乘风拉了回来。
“怀袖兄,我们……我们先出去吧……”
崔乘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从里间退了出来,来到外间的方桌前坐下。
“乘风兄难道看不出来吗?他就是在故意找茬!要我说,不如我们就随了他的愿,去找监学告状,把他赶出去得了!”
盛辞月气得腮帮子鼓鼓的,语气也非常不好,声音完全不加收敛,就是要说给里间的李随意听。
然而崔乘风却叹了口气:“家父曾经说过,求学问道实乃至难能之事。世多贫者弗能入学,故不可因身外之物,绝他人向学之道。”
盛辞月不理解:“他又不穷,他富得流油!”
崔乘风轻咳一声,压低音量道:“贫瘠不单指财富,还有思想。”
盛辞月:“……”
……
最终李随意的东西还是没有自己收拾,是崔乘风帮他重新装回包裹里,拿到了外间,放在他的书案上。
在问天书院的第一晚,盛辞月迷迷糊糊的只睡了两个时辰。
第一次独自离开熟悉的环境,离家千里,冒着风险隐瞒身份潜入京城。过了最初的那股冲动劲,说心里一点都不慌那是假的。
盛国公在北境势力庞大,但是在京城那可是任何明面上的人都没有。
她现在用的这个“尹怀袖”的身份,是盛国公昔日的挚友工部侍郎尹天剑的远房侄子的——
远的不能再远,连爷爷辈都没见过面的那种。
此次进京,她直奔尹大人府邸,说是来投奔。
好在她偷拿了尹怀袖的户籍文书之后,盛国公马上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