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床上有零散物件都属正常。是我在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,依旧没有认真看路,踩坏了这位兄台的物件,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原因,理当赔偿。”
“你……”
盛辞月愣住了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。
毕竟这么实心眼儿的人,她也是头一次见。
进问天书院的第一天,真是开了眼界。
这时候的李随意也愣了,脸上明晃晃地写着“不可思议”四个大字。
他沉默半晌,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。
“呆子。”
“嘿你这人——”盛辞月挽着袖子就要上前和李随意理论,刚走了一步就被崔乘风抓住胳膊拽回来。
“怀袖兄!都是同窗,不必动气……一支笔而已,在下还是能赔得起的。”
话音未落,李随意的声音就响起来:“三十两。”
崔乘风愣了一下,这蓝田紫毫品相上乘,据他估算怎么着也得一百两朝上,没想到这位同窗居然只要三十两。
看来这位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……
脑中想法还没过完,就听李随意慢悠悠地继续道:“黄金。”
崔乘风:“……”
结论下早了。
一旁的盛辞月听到这两个字后一下子就炸了,语调一下子拔高好几倍:“黄金?!你怎么不去抢呢!”
崔乘风拉住跳脚的盛辞月,面向李随意,语气尴尬的解释:“兄台,并非在下想要赖账,只是这……三十两黄金是不是……”
李随意抄手,傲慢的抬头:“三十两黄金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崔乘风面色惨白。
他们崔家世代清流,以一身傲骨两袖清风为荣,从未有过奢靡浪费之举。
别说是他了,就是他爹崔大学士,都没用过超过三两银子的纸笔。
他们崔家上下最值钱的,恐怕就是藏书楼里那上万卷的书籍。
如今李随意一支笔张口要三十两黄金,就算是把他卖了,也拿不出来。
就在屋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的时候,李随意又悠哉悠哉的开口了。
他说:“不过呢,你要是现在去找监学或者院长,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