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天书院天降两个学生。
不过这在书院里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。
问天书院是大承最高学府,能进这里学生都是京中达官显贵之家的公子,其父官职最低也得是四品以上。
换句话说,就是官家公子们“镀金”的地方,以后入朝为官更加顺理成章。
按理说二世祖们家中大多都设有族学,也都请得起名人大儒作为先生。
但是京中权贵们还是一股脑的把自家公子往问天书院里塞。
学问是次要,人情关系往来才是主要。
毕竟承皇的三个儿子,大承的三位皇子都在问天书院学习。
这些公子们将来都是要进入大承官场的,所以现在这一座小小的书院,就成了个“小官场”。
谁家大人支持哪位皇子,哪位大人和哪位大人是死对头,在书院里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北境盛国公世子前年奉召进京,也是在问天书院修习。
如今盛辞月一身书院统一制式的青衣长衫,束胸垫肩,脸上用暗色脂粉涂黑了些,发髻梳成男子样式,鹌鹑一样的站在监学面前。
杵在她旁边的,是今日和她一起进入书院的“新生”。听监学先生和他话间的意思,此人是镇南大将军家的五公子——李随意。
盛辞月小心翼翼的侧脸瞧了一眼,然后目光一顿。
此人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,虽然和她一样也穿着长衫,却浑身都是收敛不住的张扬之色。
少年肤色偏黑,是习武之人常年在烈阳之下摸爬滚打的痕迹。宽肩窄腰。五官深邃硬朗,从侧面看去,光线勾勒出他流畅的鼻峰和下颌。
青衣校服在他身上穿得歪七八扭,广袖被他折了好几折揩在肩膀上,像是偷了书生的衣服的土匪。
盛辞月艰难的吞了吞口水。
这怎么看着随时要跟人干一架的样子……
脑海中想法还没过去,这人就转过来了。
于此同时,十分欠揍的话也随之响起。
“看什么看?老子抽你啊?”
凌厉的视线和她相触,盛辞月心头不自觉地一颤。
这个人她见过。
这是在进京的时候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