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费还是不够,稍微要有点动作,军费就要发出警告,仅仅能满足军饷以及日常办公,要是要有重大军事行动必然缺钱。保安处人员死死卡住了,超编所属军饷武器装备就需要自己想办法,这还算是网开一面了,其他人就是想超编想都别想。
“娘的,这叫什么事,做点事情都要钱!连我都要头疼,那些地方军阀是怎么办到的,真的是想尽办法搞钱,谁能真正把百姓放在心头?种植鸦片这都是算基本运作,提高税收也是惯例,沪海还算好的,至少只要干活也能饿不死,但也仅仅如此,如果生个病就是熬,就是等老天开眼!”
倪晓晨抿了抿嘴,他突然发觉自己抽的雪茄似乎有点烫手啊,别人都是穿不暖吃不饱,而我却是如此?要是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是吃民脂民膏,如此的不平等,如此的极端,又怎能让志士仁人服气?革命怎能会平息呢?新党的火种为何一直久久未能熄灭?是这片国土需要他们,这里的劳苦大众需要他们,常凯他们如何能改变?大姐他们如何能改变?都不会!迟早自己会与他们分道扬镳,时间问题。
倪晓晨再次打开另外一份文件,这份文件上写明了如今沪海伤残军人现状,尤其是十九路军官兵,不少伤残官兵都基本留在了沪海,基本上都生活在棚户区与码头周边。基本上都是在打散工或者行动不便只能在家里,有些更是只能在床上,等死!
这份报告是倪晓晨安排保安处联合警备司令部、警察局展开的调查,这都是最基本,实际人数肯定还要多,生活现状肯定还要恶劣,可是他们能如何呢?伤残了,就基本失去主动,就基本上只能看老天。
倪晓晨苦涩笑了笑,心情一下子压抑、苦闷,他再次拿了一根哈德门,点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,浓重的烟雾从鼻孔里喷出!他再次看着桌上报告,看着上面一行行字,每个字都似乎在嘲笑着倪晓晨。
“绝不能如此!不能,他们都是为国如此,流血那是职责所在,流泪就是长官无能,就是我倪晓晨无能!”倪晓晨脑子里快速想着办法,如果解决生活所需,那么就是工作,工作在哪里?自己家产业可以安排一些人,残废人可以安排门卫,可以安排厨房打打下手!顾珍珍那边也可以,大姐那里也可以,别人或许头疼,但是自己可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