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位。”
“你要是不识相,这地图下次就不用画了。”
“你这地方,连写都不配。”
老头噎了半天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我得跟人商量商量。”
“商量五刻钟。”陈渐抬手看天,“日头再往西一指,你要是没消息,我就当你选了另一边。”
“狗剩,给他看着鸡棚,敢跑一个,我把他老窝点成火把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不到三刻,院子里出来一个瘸腿汉子,手里拿着一杆破叉子:“陈当家的,我们认了。”
“以后白云寨号令,我们黄磨坳听。”
“你给饭给活,我们就出人出命。”
“你要让我们当炮灰——”
“炮灰也能活着回来。”陈渐一口打断他,沉声道,“我有法子,不用你们送死。”
“但我要你们出气势。”
“下次要打仗,我要让别人一看你们,就知道谁在带路。”
瘸腿汉子点头:“行。你要怎么带我们?”
“你这寨小,不必上山。”
“我给你一片地,在白云寨西南,叫五松岭。”
“你去挖地、烧炭、铺路。”
“打仗那天,我要那条路通到底。”
“我带你们从侧面打穿刘黑七的后腰。”
“你信不信无所谓,我信。”
瘸腿汉子咧嘴一笑:“我信你个鬼,但我这寨是死气腾腾,你一来,倒真活了点。”
“行,我干了。”
陈渐转身往外走:“带上你们那口老钟,三天后,敲响它。”
“敲三下,我就知道你们动了。”
“你不敲,我也动——”
“我动刀。”
黄磨坳一别,陈渐带着人走了整整一夜,翻过西岭,赶到最后一站——石窠坳。
这地方没寨门,没围墙,只有山腰处一圈破房子,外头搭了个篱笆,鸡狗满地跑。
狗剩皱眉:“这儿也收?这帮人连个像样的头儿都没有。”
陈渐坐在路边喘了口气:“他们没头儿,那我来当。”
“你这是强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