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十号人,不管出身多脏,跟了我,三月内供吃供穿,之后该升的升,该杀的杀,清账说话。”
“刘黑七那种人,留你是当狗,我留你,是让你当人。”
“你要选狗,就现在滚回窝里去。”
鲁山豹盯着陶罐看了几秒,咧嘴一笑:“老子这辈子,狗也当过,人也当过。”
“但从没当过你这种疯子的手下。”
“成。”
“老子赌你不会坑我。”
“你三天后来接我,我带人上山。”
陈渐回头:“走,下一家。”
狗剩一边退一边小声问:“你刚才要是再说一句,他就翻脸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说?”
“有些人,就得把他逼到‘不翻’那一瞬。”
“那才叫管住了。”
陈渐没停,出了虎狼坪就转身往西,下一家叫黄磨坳。
那地方不大,是几户老寨合出来的,勉强能凑五十人,平时靠给人放哨、卖情报混日子。
“这地方你要收?”狗剩皱着鼻子,“这帮人出卖谁都行,连家门口的母鸡都能算数报出去。”
“所以才得先收。”
“收不住呢?”
“那就当场处置。”
……
黄磨坳寨门不设岗,半边门都掉了,狗剩踢了一脚,直接进去了。
院子里几条狗叫了两声,没人理,倒是有个老头坐在门槛上磕瓜子,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。
“你们谁啊?”
陈渐手里还拎着封魂火,站定:“白云寨,陈渐。”
老头一愣:“……你来干嘛?”
“来问个话。”
“啥话?”
“你们是想活着挣钱,还是死着变烟?”
老头一听就直了,“你、你威胁我?”
“不是威胁,是打招呼。”
陈渐招了下手,狗剩把一张破布摊在地上,上面是条图,图上标了七个寨,五个点了红圈。
“看见没?”
“你这寨是最后一个。”
“前面五个,要么跟了我,要么准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