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手,就是那年炸坑时自个儿练药炸掉的。”
“我跟你说,老子配的药,要是连山都炸不出个大坑——那你回头砍我。”
黑衣人脸上抽了两下:“行,你说个数。”
“先给两百两银子定金,等我把料配好,再给你送三十个‘火肚包’,加三根‘地龙索’。”
“火肚包是啥?”
“土话,炸包。掐准埋下去,埋谁谁完。”
“那‘地龙索’呢?”
“线状炸药,绳子样的,扔到哪儿炸哪儿,最适合烧人堆。”
黑衣人听着咽了口唾沫。
“你能保准不炸自己人?”
“你想用这个打陈渐?”
“对。”
“那我只问一句,你想把他炸碎,还是炸成灰?”
……
白云寨。
陈渐在屋里敲着一根铁钉,咚咚咚地把它砸进一块削平的木板。
这会他正跟白青虎一起,把寨子各处的陷马坑重新标号,一边标一边画图。
“这个一号坑,留着不动。”
“二号封一半,三号加铁钉。”
“你要疯啊,加铁钉干嘛?踩进去了还扎脚?那跟砍了人腿差不多了。”
“我就是想让他们断腿。”
“那你真狠。”白青虎咧咧嘴。
“你要是头回见血就怂,那你守不住山。”
陈渐停下手,把一块板图立在桌上:“咱这次赢了,是靠布置,但下次他们学了咱这一套,再来一拨不怕死的,咱还得出新招。”
“你要出啥新招?”
“火。”
“又是火?你不是刚烧了我的酒?”
“烧是烧了,但酒精我留了点。”陈渐从角落里拎出一个破陶罐。
“你过来闻闻。”
白青虎凑过去一嗅,差点没站稳:“我靠,这啥玩意?”
“蒸过三遍的酒精。”
“你疯了,这玩意要是炸了——”
“所以我不是用来炸的。”
“你干嘛?”
陈渐把陶罐放进一个破木箱里:“这次是吓退他们,下次我要留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