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日的各小队早就疲惫,商量好一般,各自开始寻安全之地,准备过夜。
虚古境外的观众或盘膝打坐,或直接挂在树杈上闭目养神。
主要是怕……前脚挪窝,后脚就没位置了。
南境小队的驻扎地背山,周围空旷,只有几棵参天巨树。
布下几道防御阵法,在周围撒过驱虫粉末,他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下,苏清流主动提出守上半夜。
上蹿下跳,忙活一天,其余人没有精力打坐,只想好好睡上一觉。
江献晚他们芥子囊中的床和被褥显然派上了大用场。
四张大大的床榻,天青宗和道明宗六个男弟子合睡两张,三个女修同睡一张,剩下苏清流白子夜和林玉锦挤在一处。
除了太虚宗,其他男亲传刚躺下去,鼾声四起,睡的四仰八叉,还能整两句梦话。
仔细听:
“三条!”
“我碰!”
“糊了!”
“快掏钱!”
“汪!”
江献晚:“……”
苏清流他们睡不着,将江献晚轻轻摁坐在剩余的那张床边,脸色都不怎么好看。
江献晚一瞅这架势,就有点坐不住。
只能心虚的把手伸到苏清流面前,“大师兄。”
苏清流抿唇,作势要打,指尖却小心翼翼碰了碰她面颊干涸的血迹。
“疼吗?”
白子夜绷着脸扯了江献晚的手,轻打她手心一下,“大师兄你别心疼她,该打。”
“打什么打,别打了,先让我给她擦药。”林玉锦不放心,第一次突破自己,炼出一瓶六品丹药,匆忙走来。
掰过江献晚的脑袋,细心轻柔的用沾了水的手帕擦去她脸上的污血,擦的那恨不得焊在脸上的红晕也化开。
少年眉心紧蹙,不笑的时候,漂亮的脸蛋看起来多了几分罕见的严肃,“那异鹰的爪子脏,伤口又这么深,万一留下疤怎么办?你们别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