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行行捏起一个小笼包塞他嘴里。
“不要豆腐的,要肉馅的。”
“不行,娘亲说了,挑食会长不高的。”
心神恍惚的云为泽,听到这里,失据的神色倏尔一僵,愕然怔住。
他指尖茶盏跌碎一地,猝然抬眸,望向一来一回的两父子。
帝隐双手痉挛般死死蜷紧,掌心将叠的整整齐齐的帕子攥的湿黏不成形,湿红而朦胧的眸光始终落在那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娃娃身上。
风回雪不情愿地叼过他手里的小包子,“帕子。”
江行行捏着帕子给他擦嘴,风回雪自动伸出一只手。
终于伺候完这个祖宗,江行行两只小手托脸,看着太虚宗队伍的方向,抿嘴偷笑。
忽然伸出小手一指,“爹爹,他们为什么连脸也要包着?”
指的方向正是界域的队伍。
风回雪嫌弃地乜过去,“可能是长得太丑了。”
界域修士,出了名的脑子有病,逮谁咬谁,追着人家屁股,跟个疯狗似的,咬到人家地盘都不撒嘴。
闻言,江行行从衣襟中掏出一只黑漆漆的玄龟,“比大龟还丑吗?”
大龟:“……”
风回雪认真思索片刻,“应该吧。”
“哦。”江行行又看了一眼身旁狂吐泡泡的龙鲤,纠结一会儿,终于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,问他爹,“爹,晚上能吃鱼吗?”
鱼小白:“……?”
风回雪:“行吧,红烧还是清蒸?”
江行行:“清蒸吧。”
风回雪看了一眼龙鲤:“哦。”
鱼小白:“……”别太过分!
大龟:“……”长的丑也有长的丑的好处。
正在此时,天际传来一股恐怖的力量波动。
少年红衣如荼,双腮雪白,面若桃瓣,袍身绣着暗红地狱之花,宛如一团明媚灿阳,留下一抹惊艳地红色残影。
“吾皇!”
“咱们地皇终于来了!”
“妈呀!他还知道来啊!”
众魔感动地抱头哭泣。
天知道,他家皇离家出走不知多久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