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献晚看着手里的芥子囊,说不诧异是假的。
狗雾渺,想当人?
不过,她已经不需要了,也不想跟万古宗的人有太多牵扯。
她拍了拍雾渺的肩,像是为他拍去什么不该有的灰尘,将芥子囊塞回他手中。
“雾掌门,我们除了雇主和被雇好像没有任何关系,我太虚宗不比万古宗差,灵石多的是,外人相护更是说笑了。”
“事往日迁。”江献晚唇角弯出莫名弧度,“雾掌门今后多多保重贵体。”
林轻染心思不正,雾渺有她,福气还在后头。
雾渺闭了闭眸,很快恢复冷静,“晚晚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,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。”
他确实不够冷静。
哪怕北境出了天大的麻烦,都能谈笑风生,面不改色。
从见到江献晚开始,心里就乱着,不由自主守在大厅,只为着等她回来。
连这么多人偷听都未能及时察觉。
雾渺恢复一贯淡若的神色,轻扣上江献晚的手腕。
“回不回去,我们也该好好谈谈。”
“晚晚,我有许多话想和你说。”
他尊重江献晚的选择,也从未怪她就这么跑了,只是想问一问她这两年是如何过的。
江献晚蹙眉,骨腕堪堪一翻,一股裹挟着纵横无匹的威势,忽然从三楼轰然倒泼,越过江献晚的肩头。
雾渺下意识扯开江献晚,阻挡之际,灵力反被一击震碎,整个后背几乎凹陷入墙壁一寸。
他喉结剧烈攒动,面庞血色褪尽,勉强咽下喉间翻涌的血气,缓缓抬眸,“剑尊前辈?”
花不休立在朦胧而幽微的红光之下,青色的大袖翩翩然曳地,眉目之间罕见的平静宁和。
“雾掌门,这般带走我的徒儿,是不是不好。”
他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勾人三分,漆黑的眼睫下却透着浅淡的戾气。
眸光落在攥着江献晚手腕的那只手,唇线微压,眼瞳似裂开猩红暗纹,已生愠色。
雾渺无声抿住了唇,不由转眸去看身侧望着来人眼底便不自觉多出几分笑意的江献晚。
江献晚说的不错,她已不需要外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