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结缓缓攒动,颤声道:“他同我说你愿意。”
雾渺没同他打招呼,直接带江献晚来了巫云殿,或许怕小姑娘不自在,传音与他说的。
他一眼看出江献晚的体质特殊,哪里不懂。
帝隐十指紧蜷着,手心一片粘稠的血腥,绝望而狼狈的阖眸,承认自己的欲望,“皆是我……见色起意。”
他不愿意,别人能摁着他的头。
此错,全然在他。
他犹记得那日雾渺忽然带着江献晚来到巫云殿。
少女径直从雾渺身后,一步步,经过他身侧,步入巫云殿。
他转身进了内室,看到的便是一言不发,褪了衣裙,散了发的少女。
不知怎的,对上那双平静的眼睛,他回过神,已经一步一步,走到少女跟前。
江献晚凝视着面前人想要克制,却又控制不住崩碎的模样,表情不变,格外淡定。
雾渺心眼堪比马蜂窝,立场鲜明,正的只能说是邪过头了。
只一句,江献晚约摸明白,他八成没跟帝隐说真话,美化了两人之间达成的协议。
从雾渺隐约恭敬的反应不难看出,为了帝隐,要他抹脖子,他就敢抹脖子。
逼迫旁人低头,换自个小师叔,依他风格和考究,自然能干这缺德事。
她去时,帝隐颈侧隐约有暗纹蔓延,正是秽气难忍,被欲望蚕食之际。
不过,这个见色起意……
由帝隐说出来,还真是叫人……下巴脱臼。
她明明戴着人皮面具,帝隐就算看的出,就没想过万一那张面具下的脸更普通,或是丑陋不堪?
这点江献晚还是很震惊的,但帝隐不会说瞎话,要么不开口,开口必然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作假。
她也不意外他半点不找借口,不逃避,将此事推给雾渺,推给什么秽气。
北帝尊压根做不出为了给自己开脱,就把锅扣在别人头上的事。
江献晚眸光缓缓动了动,还是想确定一个压在心底已久的问题。
旁敲侧击。
“最后那颗药是你亲手喂给我的。”
她表情和语气皆是一如既往的平静,却不难叫人听出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