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流细细思索,试图从脑中翻出此剑的信息,还是摇摇头,“并未听说过。”
白子夜目光很是火热,握了指尖滴溜溜的笔,“说真的,它可真漂亮,我从没见过比它还漂亮的剑。”
只是,他们也只来得及惊艳一秒。
痕剑闪了一下,再次变成灰扑扑的样子。
林玉锦摸着下巴,“漂亮没用啊,它受了重创,这得养到猴年马月啊!”
痕剑:“……”
虚弱的剑灵微微蜷缩,乌睫阖落,浓密的睫毛下,无声沁出一滴泪意。
这种感觉使得江献晚又是一愣,心头莫名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。
剑灵在难过。
亦在害怕。
她垂眸凝视着锈迹斑斑的长剑,指尖下意识摩挲几下。
再开口,嗓音是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干涩。
“无妨。”
剑灵睫毛一颤,茫然的睁开浅金色的眸子,双眼蒙蒙水汽萦绕,眼尾洇出一片潮湿的红痕。
终是沉沉陷入昏睡。
回到住处,江献晚蹲在院中拿着痕剑翻来覆去查看半天,忽然被一缕灵力丝线拉上了潋浮台。
她在半空中正好看到堪堪来到她院落外的北帝尊。
云为泽显然也没想到如此凑巧,灵力丝线僵了一下,再收回已是来不及。
江献晚抬手挥开轻纱,无奈道:“帝尊。”
云为泽难得尴尬,“巧合巧合。”
两人说话的时间,那玄衣银发的男人拐弯,掉头,犹犹豫豫转脚跟来潋浮台。
云为泽张了张唇瓣,解释道:“我只是想看看那把剑。”
江献晚眉心为何会出现两道契印。
帝隐缓缓点头。
江献晚看了看云为泽,又看了看北帝尊。
“弟子见过北帝尊。”
帝隐:“……”又弟子了吗?
他抿了抿唇瓣,玉白的手指垂回袖中,“晚晚。”
江献晚胡乱一点头,转眸朝云为泽询问,“帝尊知道这把剑的来历?”
云为泽刚才就意识到了帝隐寻江献晚是有事要说,犹豫一下,“要不,你们先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