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那股高强压的力量,灵力缓慢游走于经脉。
帝隐轻抵斑竹凭几,雪袖垂落似云霭漫卷,宛如披着九天清霜。
他始终注意着江献晚,眼底逐渐掀起细微的涟漪,一层一层晕染开来。
三年有余,再见,仍是血流湍急,心头鼓噪。
一如从前体内浊气未清之时,不甚平静。
帝隐眉眼间多了两分恍惚。
三年不过弹指之间,他却觉得时间久远了些,又好似昨日。
江献晚每次去巫云殿的穿着都镌刻于心,无比清晰。
一样,又不一样。
他静静凝视着近在眼前的那道身影,双眸光泽愈灿,有什么东西来回激荡,薄唇便忍不住轻轻勾了勾,笑若朗月。
龙鲤一个脑袋两个大。
拿鱼鳍去揉鱼眼的冲动都有了。
主人,笑了?
娘呀!
谁来告诉鱼啊!
他为什么要笑啊!
太特么吓鱼了!
江献晚大汗淋漓,气喘吁吁,终于捏起……一片竹叶。
咬着后槽牙,卷翘的睫毛一抬,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。
景长老在看她。
还有,方才那笑……该不会是在嘲笑她是一个小废物吧?
江献晚其实很要强,骨头打断,都不会吭一声的那种。
掩饰似的轻咳一声,抖着两条琴弦似的腿爬起,一步一个脚印,磨磨蹭蹭来到凉亭前。
雪堆似的人,与她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,难得脸红了一下。
“景长老,弟子修为不精,恐怕不能胜任,要不,您,再找一个?”
这钱她真的一点不想挣了!
主要是太丢脸。
还不如打她一顿来的痛快!
望着局促的少女,帝隐指尖亮起一拢微光,轻轻卷着飘然将坠的竹叶捏在指尖。
“你可以的。”
顿了顿,补充道:“两月之后两境大比,这个地方于你有益,突破元婴不成问题。”
江献晚只差临门一脚。
重要的是,他怕江献晚又要跑。
龙鲤:“……”好长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