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流淌过柔软飘盈的衣料,仅用一条雪色的发带在精瘦的窄腰处堪堪一束。
纤长墨黑的乌睫如同鸦翅,眼角微微上挑,糅合了三分风情和七分清冷两种南辕北辙的气质。
仙姿佚貌,仙气渺渺,画里走出来的一般,浑不似真人。
很容易叫人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——
高坐神坛,一柄长剑诛尽天下邪祟,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。
同云为泽气质截然相反,但给人的感觉,同样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,高不可攀,不可触及的存在。
帝隐立在原地,紧张的呼吸也凝滞,掩在雪袖中的指尖微微一蜷。
往事滚滚,自岁月席卷,汹涌叫嚣着涌入神魂。
竟不知现在是何种心情。
未语,未动。
雪似的眸子安静地落在江献晚面颊,掌心却是不自知的沁出薄薄的湿汗。
少女换了新衣,缥缈的青裳,同她三位师兄一样。
紧束的袖口衬得露出的肤色愈发如白脂膏般柔腻,乌发利落高束,青色丝带垂直发尾,随风微微晃动。
长腿细腰,因腰肢过分纤细,腰带紧缠了三圈,淋漓尽致。
瘦了。
的确是瘦了。
帝隐神色恍惚的凝视着那总是透着几分冷淡的双眸,一眼便引人入魂。
江献晚很快回神,仙气飘飘的弟子礼捻的不忍直视。
实在是,在破山头,他们四个一见到花不休皆是反射性的逃跑,戒备,根本从未有这般彬彬有礼的机会。
“弟子江献晚,见过……前辈。”
合着,不是伺候龙鲤。
江献晚唇角轻轻动了一下,尴尬的打招呼。
帝隐睫毛轻垂,眼角压下眼底的情绪,攥紧了细微颤抖的指尖,声如山涧清泉,“不必拘礼,唤我景行便好。”
字景行。
龙鲤一双鱼眼刷地一下,恨不能瞪出来。
主人的银发呢?
主人为何同她说字?
主人是不是有病?
诸多疑问在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刻,对上那看似无喜无悲的一眼,龙鲤吓的脑袋一缩,闭紧鱼嘴。
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