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重新挂上几分不愉,意有所指,“她是我徒儿。”
云为泽虽贵为万人敬仰的帝尊,可对于他哥,还是很头疼的。
凤仪剑尊嘴上一口一个孽徒,绝对是最护短的那一个。
他做出如此举动,合该被质疑。
推过去一杯茶,直言道:“就算不是,我也不至于因她体质特殊,去欺负一个小姑娘。”
花不休指尖微凝,猝然掀开眼帘,冷眸定定,落在他身上。
他虽信的过云为泽的人品,此事,未免古怪了些。
云为泽左右为难,无奈举手,“哥,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”
“确实出于私心,不好于你相说,但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。”
云为泽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,颇为无奈,“放心,主动权在她。江献晚是聪明人,她既然答应,恐怕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“呵。”花不休轻轻嗤笑出声,盯着热气飘散的茶盏,不介意说给隐于暗中的人听,“若我要与整个北境为敌呢?”
江献晚剑术修的极好,却不喜用剑,也没有剑。
秘境中用苏清流的剑,随手挥出的一招,他不信云为泽看不出那剑法。
隐隐有万古宗亲传弟子才有的风格,甚至连那些亲传在剑法上受教的都不及她。
传授她的是何人?
不可能是什么长老。
是雾渺,又或者是谁?
帝隐为何出现在这里,躲在暗处,不敢叫他瞧见?
他曾在江献晚第一次拿着树枝做剑,演示剑法时便察觉了。
江献晚遮掩容貌,万里迢迢跑到南境的地盘。
从前定是不尽人意。
他既然收了她,便会倾尽一切护她。
哪怕是云为泽,亦不能阻他半分。
“北境?”云为泽无意欺瞒,却也不便越过当事人摊给花不休说,他笑了笑,表明立场,“咱们南境便怕了吗?”
他并非狂妄。
北境是有帝尊与雾渺,他们兄弟二人自然也不是花瓶摆来看的。
江献晚是个有主意的。
何况,此事早早分明,最好。
省得与帝隐过多牵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