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……寻一人,结为道侣。
或是飞升。
飞升暂且不想。
找道侣?
江献晚毫不犹豫,叉掉。
男人,只会影响她赚钱的速度。
另一边。
太虚宗。
云雾缭绕,翠竹青松。
潋浮台凉亭,云为泽一袭玄色宽袍,阔袖逶逶,如墨云掠地,泛起细碎的潋滟流纹。
根根修长分明的手指慵懒的支着下颌,指尖漫不经心捻着棋子。
“北帝尊久不出世,为了一个女弟子,万里迢迢跑来南境,你那灵虚境的帝休之果不是也成?”
桌案另一端,男子银发似霜,绡衣若雪,宛如寒月映清潭,亦是仙姿佚貌。
他不急不缓落下一颗黑色棋子,“帝休之果给不了她。”
“只是,随处走走。”
云为泽挑眉,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这人不是闭关就是闭关,非不可控制的浩劫不出,亲自来寻灵泽之露便罢。
随处走走,从他嘴里说出来怎的就如此匪夷所思?
“确定不是虚古境天塌了,塔倒了,或者三域联手,准备大肆攻打两境。”
帝隐神色如水,眼底光泽清浅,“嗯。”
“嗯?”
云为泽随手搁下棋子,封他的路,“那便说说,怎么个随处走走?”
头一次听北帝尊特意登门,说的不是什么毁灭性的霍乱浩劫,云为泽难得觉得新奇。
帝隐眉眼微敛,鸦翅似的墨黑长睫轻垂,仍是冰天雪地的疏离,“不说。”
云为泽:“……”
你性子这么闷,真的能把人憋死。
他推开棋盘,双手拢于袖中,“确定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?”
一点不信。
许久,灵鹤长鸣穿过积云,帝隐抬起眼睫,声似薄雾,“没有。”
云为泽不可置否,指尖慢吞吞的点在桌案,“你,没事儿吧?”
莫不是……病了?
帝隐蹙眉,隐隐有光泽流动的琉璃眸不经意地乜来。
凛若霜雪,淡若云烟。
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