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否顶得住压力,会不会没两天就后悔今天的决定罢了。
“给他订机票吧。”
去机场的路上,邢彬坐在副驾驶好几次从后视镜看宁云心。
但昨晚只顾着安抚易沐沐的情绪,根本没睡上几个小时的宁云心完全没有注意到,在后排睡的很沉,直到司机提醒她到了。
一下车,宽大的男士外套就罩在了宁云心身上。
她回头,就看到邢彬一本正经的和她解释衣服是新的,他还没有穿过。
“用我之前在律所工作时的工资买的,是干净的钱。”
宁云心原本想拒绝的动作停住,转手拽紧了披在身上的外套:“没人说你的钱不干净。”
邢彬还想说什么,但这时易沐沐朝宁云心小跑过来,转移走了宁云心所有注意力。
登机后,喋喋不休了二十几分钟的易沐沐疲惫的阖上眼睡了过去,邢彬才找到开口机会。
“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
“比如?”
“我为什么突然改变想法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邢彬看着宁云心懒洋洋的样子,仍旧一本正经的回答:“你昨天那些话说的很对,遇到问题就该解决问题,而不是将矛头对准无辜的你。”
邢彬又一次和宁云心道歉,即便这件事早在她那里翻篇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这一次邢彬没有再只直视着宁云心的眼睛说,而是不自在的别开脸。
十分别扭的和宁云心解释了他在会所的工作内容,大多都只是负责提供情绪价值,从未有过出格的服务。
韵江酒店和宁云心那次,是唯一一次破例。
宁云心不明所以,所有关注点都在邢彬负责提供情绪价值上。
“你真的能提供情绪价值?”
那张脸又冷又硬,态度也冲,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笑着哄人的样子,说甜言蜜语更是天方夜谭。
这样还有人愿意付费的话,只能说那些人是有受虐倾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