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望着窗外干枯的荷塘发呆。
原以为,知晓梦中命运之后,她就有能力扭转既定的命运。
她也的确化解了第一次生死危机,可似乎,接下来的路,比她想象的还要难,只是沈长治一句话,就能决定自己参演与否。
这时,一只雀鸟,在冬日干枯的树梢间跳跃,又很快扑棱着翅膀飞走。
很多时候,她觉得自己连只雀鸟都不如,至少人家有想飞就飞的天空,自己则更像是牢笼中的困兽。
“姑娘,窗边风大,你这身子才好,金嬷嬷说不能吹风——”
纸鸢的话,唤回了沈青梨游离的思绪。
是啊,她得爱惜自己的身体,只有身体,才是挣得一切先机的本钱。
既然,赏梅宴是萧玦让她参加的,那她便去找萧玦好了。
不过,今日不是单数日,墨云并不会来带她去见萧玦,而她困守相府闺房中,也没有办法离开相府,去找他。
沈青梨凝眸深思片刻,突然有了主意。
“纸鸢,帮我研墨备宣纸——”
不多时,沈青梨拿着毛笔,一笔一划在宣纸上,写了一封信,又待墨迹风干后,装入信封,封上烛蜡。
信封的封面上写着“太子殿下亲启”的字样。
备好信件后,沈青梨就前往了沈翊所在的听竹轩。
她刚到达听竹轩,还没见到沈翊,就又碰上了照顾沈翊的秦嬷嬷。
“秦嬷嬷——”
沈青梨欠身,朝她行了个长辈礼。
“表姑娘,这可使不得,您是主子,老奴是下人,哪有主子给下人行礼的道理——”
秦嬷嬷赶紧上前去扶沈青梨起身,沈青梨看着她,眼眶微微有些泛红。
“梨儿的病,若非秦嬷嬷出手帮助,怕是现在都好不了,而且,秦嬷嬷为梨儿抓的药,煎煮后,让梨儿尝到了幼时生病时,母亲给我熬药的味道——”
说着,竟是一副泫泪欲泣的模样。
秦嬷嬷看的心疼,拉住沈青梨的手轻拍,目光也有几分追忆的悠远。
“实不相瞒,老奴这粗浅的医术,正是表小姐的母亲所教——”
沈青梨的母亲温娆,是京城有名的才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