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昼下颚微点,淡声询问道。
“堂伯,严重吗?三叔公身体抱恙,我应该去探望。”
“呃”
对方磕巴了下,和声和气地婉拒,“今天太晚了,老爷子已经休息下,改天再说吧,等他身体好一点”
“好,那我明天过去。”
祁景昼自作主张打断他,“明天抽个时间,我只说几句话,尽量不耽误三叔公静养。就这样定了。”
他执意要去,对方也没法儿拦着,只能含含糊糊应了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。
祁景昼跟温荣带着些礼品,直奔三叔公住的小庄园。
夫妻俩到的时候,三叔公的两个儿子等在前厅里。
“老爷子要静养,京州你有什么事,先跟我们说吧。”
温荣打量两个堂伯一眼,安静地没有插声。
“也行。”祁景昼点头。
四人走到沙发前落坐,管家端了茶送过来。
祁景昼从温荣手里接过拟好的股权转让书,放到桌上递给两人,开门见山道。
“股权的事,上次过来,我已经跟三叔公聊过,不知道这几天,他考虑的怎么样?”
两个堂伯脸色骤变,显然也没想到他上来就这么直接。
“京州,你这跟生抢有什么区别?!”
小堂伯吹胡子瞪眼,砰地拍了下桌子。
祁景昼波澜不惊,“至少我跟你们商量了。”
“你这哪是商量?你看看把老爷子逼成什么样”
“行了!别吵!”
大堂伯按住小堂伯的胳膊,沉眉肃目截断他的话,然后看着祁景昼肃声开口。
“我实话跟你讲,股权的事你不要想了,我们是不可能签字的!”
祁景昼点点头,没说什么,只是扭头看向温荣。
温荣从公文包里又取出几份合订好的文件,起身放到桌上,一一铺平摆在两人面前。
她站直身,语气平静说道:
“这几份是你们以及妻儿子女,最近这些年的资产动向和债资明细,我做过详细的整合和计算。”
“目前数据表面,两位堂伯和婶婶都有投资失败的经历,不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