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一直以为,娄骁是因为跟梁家人不合,又不愿意辜负他爸爸的临终托付,才硬钻牛角尖儿认为接班人非他祁景昼不可。
现在看来不全是。
梁氏家族上上下下乌烟瘴气,全是废柴跟烂人。
这些堂兄弟一个个,没一个能拎出来顶梁的,任由他们随便接管公司,老头子硬撑大半生才守下来的江山,就要打水漂了。
再怎么说,哪怕祁景昼回来后也辜负老头子的期望,把sawal给搞砸了。
至少他是老头子的亲生儿子。
那老头子就算泉下有知,怪也只能怪自己儿子没用,怪不到他娄骁身上。
娄骁这不止是考虑到自己,也是凭良心做事了,要的就是个问心无愧。
祁景昼想到温荣上次问他‘你累吗?’。
现在是真有点累了。
如今他有点怪那老头子,当年竟然都已经选择铁腕手段,独自侵吞掉了梁氏家族的一大半股份。
为什么就做不到彻底断舍六亲,好给他省点麻烦事?
这是看不得他白白继承了他的遗产,怕他这父子情分淡薄的儿子会太享福,才给他留点事情做么?
想着,祁景昼压在膝头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,不经意跟对面的池鹤阳对上视线,眉心微皱,更心烦了。
——这狗东西,阴魂不散,得把他撵出新加坡才行。
“我知道你也没心情应付人,所以有话直说了。”
警局院子里的劳斯莱斯车上,温荣正色打量易诚。
“你之前说,小宇的亲生父亲可能是梁京泽,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?梁京棋吗?”
易诚心情烦乱,眉心紧皱语气不好地回了句:
“我猜的。”
温荣拧眉,“那你怎么不猜梁家其他男人?只猜梁京泽?”
“其他人年纪不符!”
易诚竖起几根手指,“我搬到那里的庄园后,当即就找机会拿了梁京棋的头发去做鉴定,鉴定结果他跟小宇只是亲属关系,并不是亲生父子。”
“梁家这一辈,除了梁京棋,梁京州,梁京泽,另外两个成年的常年随父母在国外定居,不是梁京泽,难道是会是梁京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