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昼一把握住她手,“去哪儿?”
“晚点还是我接孩子,你去找三叔公吧。”
温荣抽出手,“放心,我哪儿都不去,接完孩子回家等你。”
温荣回到家,把自己关在书房里。
她想了很多。
祁景昼不愿意过多掺和易诚跟梁家其他人的恩怨,他只在乎公司的利益不受太大影响。
但她却觉得,最理智的作法,是砍掉梁氏这棵参天大树上那些歪七扭八的腐朽枝丫。
砍掉树冠的负累,大树虽然会暂时伤一些元气,却也不至于就伤到根基,休养生息后,能继续蓬勃发展。
并不是她滋生出了野心想要私吞梁氏,而是若不快刀斩乱麻,带病的腐叶朽木会渐渐拖累树身,影响根基和新芽的彭发。
思来想去。
温荣坐到电脑前,打开祁景昼电脑上的sawal企业内部管理系统,登陆了祁景昼的工作账号。
他的密码,温荣自来是知道的。
集团最高领导人的权限,能够轻而易举查清楚梁氏家族成员,包括企业高层内部人员的所有资金分配和资金动向。
并且,梁氏家族有私立的信托公司和资产管理系统。
温荣只花了一个小时时间,就整理出了所有梁氏成员的资产分配明细,以及人际关系图。
她刚将文件保存下来,书房门就自外推开。
祁景昼一手搭在门把手上,一只臂弯里挽着西褂,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。
见温荣看过来,他眉眼温和开口:
“还在忙?”
温荣握着鼠标的手,指尖蜷了下,唇瓣浅抿说:
“我在分析梁家那些人的资产,整理了一份文件,你要看吗?”
祁景昼顿了顿,随手掩上门,提步朝她走过去。
“从三叔公那儿回来,聊了聊易诚的事。”
温荣没说话,只眸光澄静看着他。
祁景昼将西褂随手搁在书桌上,走到她身边,一手搭住椅背,语声徐缓接着说:
“梁京棋最近有点糟,之前在澳门欠了赌债,还染上毒瘾,今年年初开始就在戒毒,但屡戒屡犯一直没能戒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