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又掠过跟在她身边的男人。
祁景昼幽暗眼眸从他脸上带过,也径直从车窗前掠过。
两个人都没理他。
池鹤阳挑眉,心忖,在生气啊
他顿了一瞬,勾唇摇了下头,慢吞吞踩下油门儿。
走出小区,温荣左右看了看,径直朝停在路边树荫下的黑色宾利走去。
祁景昼快走几步,替她打开车门。
两人先后坐上车,车门一关上,温荣彻底不再压抑。
她扭过脸冷盯祁景昼,“我的孩子给不了你,你一直心存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,是想逼我永远离开,一辈子都不再见吗?”
祁景昼还在为刚知道池鹤阳也住在这个小区而烦心,闻言思绪一滞,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她。
温荣眼神太过疏冷,令人毫不怀疑她真的敢永远离开,还是不辞而别那种。
“你不准!”
祁景昼眉心紧皱,手上下意识就要握住她胳膊,却在伸到一半时在半空悬住,克制着握拳,收回。
缓了一瞬,他眸中厉色悄然敛起,音质沙哑低声下气做保证。
“我保证,你不许,我再也不碰你一片衣角,好不好?”
温荣冷眼扫过他收回去的手,脸色漠然没有说话。
祁景昼眼里红血丝密布,衬的黑瞳如墨,深深看着她艰涩恳求。
“我不能没有你,小咪,哪怕只是让我看看你,想当面跟你说一声,我再过几天就要回京”
他太久没休息好,一闲下来,时刻都在想她,夜里根本睡不着觉。
五年相伴,温荣就像是一种刻入骨髓的瘾。
戒断太难捱,他成心不想戒,再见不到她,他会疯。
“我知道你不在乎,反正我在哪儿,对你来说,都一样。”
身体的疲惫和心底的无力感双重折磨着人,祁景昼苦笑,身形虚软靠在椅背上,偏头深情凝视她。
“以前我总以为,一心待你,满足你需要的一切,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,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。”
“我以为跟你说清楚,你就不会再闹脾气,会回来我身边。”
“这一个多月,我才明白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