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青，等下用完就还你。”
“不用客气，你叫我陈凡就好。”
林向北想了想，“可是你比我大四岁，还是叫你陈凡哥好了。那你也不要叫我同志，就叫我名字吧。”
钢笔是英雄牌的，黑色，虽然用笔的人很珍惜但因为年头长了，看起来还是有些旧。
拔下笔帽，在纸上一划就出水，很好用。
林向北把自己的计划写了半页纸，字有点大，觉得这想法不错。
只是这时候是不允许私人办厂的，除非用生产队的名义，把绣花厂挂在生产队名下，那就是集体财产。
可她林向北只是个十八岁的普通社员，能说服大队长吗，县里又会不会同意？
这事还得从长计议。
“陈凡哥，你的钢笔。”把钢笔还回去的时候，又看见陈凡还在写写画画，旁边放着一小摞钱、一小摞粮票，但是钱和粮票都不多了。
他皱着眉头，有些愁眉不展，但发现林向北靠近，就连忙切换成平时的表情——那就是基本没什么表情。
想到他不仅要在自己这里交伙食费、住宿费，还得时不时给骡棚的两个老人买吃的和营养品，上次买的两罐麦乳精，其中一罐就是给他们了吧。
依照之前最多两天就要跑一趟的频率，他应该给两位两人不少东西。
钱老用麦麸治好了拉肚子后，林向北偷偷看过，比陈凡没到生产队前不管是精神还是面色都好些了。
感觉他应该也不是高洋家那种情况，应该挺缺钱缺票的。
这样下去，等没钱了该怎么办？
就算他在同一批知青里是干的最好的，能拿满工分，还要用一个人的口粮养三个人吗？
这天下工时，大队长让他们通知全家人，不管男女老少，等吃完饭都去麦场集合，有事情要跟大家说。
孙大告诉在猪场不知道这件事的王秀兰，高洋和陈凡也告诉了林向北。
能有什么大事呢？
该不会是前几天林向南污蔑陈凡跟骡棚的人有来往，证明是假的以后，要提醒提醒大伙儿离那个地方远点吧。
林向北也是那么以为的，可越这样，以后要是有人去骡棚就更容易被人盯着，见陈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