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西的谅解信,陈娜还狠狠心,从家里拿了三两粮票出来,谎称是自己捡的交上去,便多了个拾金不昧的美名,生产车间开会的时候还特意提出来表扬她。
被赞美的次数多了,她都以为自己真是个拾金不昧的人。
再加上跟林向南合作往外倒腾碎布头子,短短几天分到的钱就超过当初买自行车票的钱,日子越来越好,陈娜容光焕发。
站在厂长办公室门外整理了下衣服,敲门进去。
“厂长,拾金不昧是我应该做的,您不用为了这点小事特地来夸奖我……林向北,你怎么在这!”
她怎么又来了!
第一次来厂里,讹走好多东西,还搞臭他们的名声,这次又想干嘛?
陈娜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“我说过是因为你捡了粮票那件事叫你过来的吗?”
没说。
陈娜那点得意忘形哄的消散,垂下头,偷偷打量林向北,她是不是又说他们夫妻俩的坏话了?
“关于谅解信的事情,我从林向北同志这里了解到了些与事实不符的情况,陈娜同志,你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这封信跟林向北同志的笔迹不一样?”
这……
陈娜心里咯噔一声,完蛋了。
她扯着嘴角、勉强露出些牵强的笑容来,“怎、怎么可能不一样,那封信的落款分明就是林向北。向北啊,你又在干什么,这里是纺织厂,别跟厂长闹着玩。等你二哥出差回来,肯定会给你带好吃的。”
“二哥会给我带好吃的吗?怎么可能,这些年只有你们从乡下拿东西的份,什么时候主动给过我吃的。厂长,这算不算贿赂我。”
这就是贿赂!
只是陈娜没想到她还真敢说出来。
完蛋,可不能被厂长当真,要不他们夫妻俩的工作就完了。
“什么都不懂别胡说,一家人给你点吃的怎么能叫贿赂,谁家没分过好吃的?”
林向北嘟囔,“咱家就没分过。连大哥寄来的奶糖我都没分到过一块。”
林向东十四岁参军,二十岁升到团级,就把一大家子人带去随军了。
不过每年仍然会挤出来些钱和票寄回来,但林向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