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落汤鸡。
“这个锅里有热水，那里面有姜汤。”
陈凡道谢，林向北回了自己屋，把门帘放下，听着外面传来的响动。
这个陈凡，在生产队的表现算不上突出，不惹人眼，在家里也是，经常让林向北忘了还有个搭伙的存在。
似乎还跟骡子棚里的人有关系，到底是什么人物。
又把小说里的情节想一遍，还是没什么头绪。
稀稀拉拉的雨下了整夜，快天亮的时候，只听哐噗一声，惊醒了大半个村子的人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？”
林向北腰部用力直接在炕上站起来，还以为要地震了。
接着才发觉外面的雨还在下，也没有震动的感觉。
陈凡也醒了，两人走出屋子面面相觑。
“该不会是房子塌了吧。”
她想起小说里是写过那么一段，大约就是在这个时间，说村里下了整夜大雨，地势比较低洼的地方水漫进屋子，泥坯垒的房子就怕被水淹，早晨村西边的人家房子倒了，人被埋在里面。
大家七手八脚救人，其中顾汉书出力最大，这件事后在村里的名声又拔高一截，秋天开学后直接被提为村里小学的主任。
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。
听到林向北的喃喃，陈凡就往外冲，他担心是骡子棚倒了。
“哎你去干吗，把草帽戴上！”
林向北自己捞了个扣在头上，追了几步，把另一个扔给陈凡。
陈凡接住，想起老师叮嘱自己照顾她的事，停下来喊，“你赶紧进去，别淋雨，我去看看情况！”
林向北站在大门的屋檐下，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远去的背影。
这方向，分明就是骡子棚那边嘛。
跑到骡棚，见这边没事，骡子怕雨淋，所以屋顶经常会修整，里面也没漏雨。
陈凡松口气，又围着村子转了一圈，发现是村里最低洼的那户人家的房子倒了，很多人都在帮忙搬东西救人。
他过去搭把手，刚抓住块泥坯，就被林向南挤开。
她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可以说得上捣乱的动作，大声喊，“我数一二三，咱们一起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