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训。
是泼水好呢、还是打弹弓好呢?
这是个问题。
红高粱生产队还没有通车,来回一趟很费劲,林向西和陈娜花了两分钱坐牛车到村口,颠的七荤八素可算到了。
陈娜手上拿着个卷起来的空蛇皮袋子,是准备用来装自留地的蔬菜的。
脸上的汗使头发贴在脸颊上,为了搞出衣锦还乡的样子特意穿的女士的确良衬衣也蹭了好几处灰。
“我新买的衣服!”陈娜拍拍,灰没拍下去,手上的脏东西又沾到衣服上,给它变成脏衣服添砖加瓦。
“让你别穿、你非得穿,乡下都是土,白色的哪里穿得住。”林向西言语里已经把自己当成城里人了,跟过去分割开来。
“我这不是想着穿的体面点,给你长脸吗?”
拍了半天,终于稍微好了点,但仔细看还是有印痕。
算了,反正家里马上就有不要钱的保姆,回去让林向北洗就是了。
村里大多只有年迈的老人和小孩,其他人都在地里干活。
林向西懒的去灰扑扑的地里,干脆先去林向南家坐坐。
“这不是向西吗?”孙奶奶坐着板凳在门口削土豆皮,“你俩怎么有空来生产队了。哦,又是来薅小北自留地里的菜来了,我说呢,没点好处你肯定连生产队在哪儿都忘了。”
这话说的不好听,可人家是长辈,林向西为了维持风度没法计较。
陈娜可不乐意,“孙婆婆,您这话怎么说的,好像我俩对小北多差似的,前几天我还给她五个鸡蛋、四五斤玉米面呢,平时也经常给她衣服穿啊!”
“那还不是她都快被你们害的饿死了,没办法才去要的粮食?还衣服,你们是送了两件衣服,破的跟要饭的似的,那些大包小包的好衣服,全是让小北洗的。你俩把小北当长工了!”
地主家才用得起长工,林向西严肃起来。
“您别害我们好不好,我跟娜娜都是三代贫农、根正苗红,是小北说愿意帮我分担压力洗洗衣服才给她的,身体不好洗不了她不说我怎么知道。”
孙奶奶哼了声,极不待见他。
“漂亮话谁不会说,你们欺负她、她敢不答应吗?”想想现在林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