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久以来，我到底……我到底在做什么”，慕苏喃喃着，眼泪一滴滴砸落：“如果我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，那我到底，恨的是什么？”
艾娜叹了口气，别过头去，不再看慕苏。
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，终究还是出现了。
姜溪颜看着慕苏周身涌动的黑气，眸中划过了然：“果然。”
又是心魔。
心魔惯会找到心性不坚之人的弱点，放大其的欲望，让其逐渐丧失初心，彻底堕入黑暗。
在她经历过的这么多位面中，见过的被心魔蛊惑、吞噬的人，并不在少数。
“阿颜，阿颜！”，在姜溪颜愣神时，慕苏竟是在冲破了涤秽香的禁锢，手臂得以动弹几寸，抓住了姜溪颜的右手。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，黎悦曦一惊，差点直接动手，被姜溪颜抬手止住了。
姜溪颜看向慕苏，由于强行冲破禁锢，她的手腕已经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了：“你的手腕，折了。”
慕苏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，调动了体内为数不多的纯净的灵气，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：“我错了，我真的做错了。
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，就好像突然间，就好恨好恨，就想让所有人都知道，我不比娜娜差。”
明明曾经，她对邪医那样深恶痛绝，也真心诚意的承诺过要救死扶伤，做一位出色的古医，可不知不觉间，就被权与利蒙了眼，成为了自己曾经最不齿的人。
儿时射出的子弹，正中眉心。
在慕苏抓住自己的手时，姜溪颜就感受到了一股纯净至极的灵力。这股灵力顺着筋脉，迅速流入了她的丹田之中。
“古家……古家的所有罪证”，灵力大量流失，加之心魔反噬，慕苏猛地吐出好几口血来，说出的话，也断断续续：“在我房间，在我的……我的书柜……书柜后的暗格。”
慕苏说完，又呕出一口暗红色的血，在艰难的说出一句“对不起”后，彻底断了气，死不瞑目。
姜溪颜抬手，替她阖上了眼，随即站起了身，将慕苏的尸体交给了艾娜：“娜娜，剩下的事，就交给你和宋惟方处理了。”
在这件事中，她既不是受害者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