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手这个身体不久,浑身是伤,哪里还有多余的力量去催眠眼前这个人?
“天行宗助纣为虐,不是个好东西”,姜溪颜强压下喉口血腥,将身上的玉佩摘下:“我知道自己此刻催眠不了你,也不希求你帮我。
只要你对今日之事保密,来日我必当重谢,这块玉佩,便是信物。”
艾娜犹豫一秒,接过了玉佩:“好。”
想了想,她伸出手:“其实我是来调查天行宗的,如果你信我,跟我走,我能帮你离开。你这样严重的伤势,走不了多远的。”
“咳”,姜溪颜一忍再忍,却还是无可抑制的吐出一口血来,额头浮起冷汗,眼前阵阵发黑,她咬了咬牙,握住了艾娜伸出来的手:“好。”
不和眼前人离开的话,她的确不大可能逃离天行宗。
这种时候,只能赌一把。若眼前之人是好人,则皆大欢喜;若是恶人,那她哪怕拼着同归于尽,也不会让这人好过。
幸运的是,她赌对了。
尽管半路上她实在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,艾娜也依旧将她安全带回了天医门,并且精心医治。
姜溪颜再醒来时,是一个月后。
阳光照在脸上,还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妄感,她手撑在床沿上,慢慢坐起了身子。
“你醒了”,艾娜推门进来:“感觉怎么样?”
姜溪颜握了握手,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伤势好了大半:“我好多了,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,救死扶伤,本就是医者的职责所在”,艾娜走近,将药递给姜溪颜:“不过,你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?你和天行宗,又是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