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,称量着每位议员的规则权重,“他们在用‘保护’的名义,行控制之实。”
首席议员显形为1949年的初代守灯人,他的眼中跳动着规则熔炉的火焰:“第77代,归魂者的自由必须受限,否则混沌会吞噬双世界。”他展示的宪章条款里,归魂者的记忆灯使用次数、跨界权限、甚至情感波动都被详细规定,每条款后都附着“若违反,记忆清零”的铁律。
苏璃的虚影突然闯入会场,她将樱花书签拍在宪章草案上,显形出初代守灯人1950年的批注:“苏璃,我知道这些条款太过苛刻,但我找不到更好的办法……其实,我害怕的不是归魂者,是自己创造规则时的不完美。”
陆鸣的“规则平等者”能力发动,天平两端分别放上初代的恐惧与归魂者的自由,宪章草案突然显形出隐藏条款:“当归魂者能证明自由不会导致混乱,所有控制协议自动失效。”他指着条款末尾的血印,那是初代守灯人刺手指写下的承诺。
归魂者们的记忆灯突然同时亮起,在虚拟会场拼出魂域的实时画面:记忆广场上,老人正在教镜域孩童用混沌碎片拼贴故事,父亲的镜域记忆碎片化作修补规则的银线,甚至陆鸣第一次锻造灵魂灯的喜悦,正在感染现实世界的实习生。“看!”陆鸣指着画面,“归魂者的自由,正在缝合双世界的规则裂缝。”
首席议员的火焰眼中第一次浮现出动摇,他的宪章草案开始崩解,显形出初代守灯人藏在最深处的记忆——他曾偷偷观察归魂者们建立的记忆博物馆,看见自己的恐惧被温柔地陈列,却未被谴责。“系统核心重置:控制协议失效,归魂者宪章正式生效。”机械音带着苏璃的温柔,“新宪章第一条:记忆自由不可剥夺,除非归魂者自愿。”
归魂者们的“魂”字锁轰然崩解,他们的灵魂形态重新变得多彩,胸口编号旁多了枚自由勋章。苏璃捡起初代的宪章草案残页,上面不知何时多了归魂者老人的批注:“恐惧不该成为规则的笔,而该是磨亮笔尖的砂纸。”
管理局的虚拟会场化作光点,镜中陈默的影像带着歉意:“解读者,双世界议会撤回所有控制条款,承认魂域为完全自主的规则空间。”他展示的新宪章封面,归魂者们的指纹与初代的火漆印交织,形成新的规则徽记。